下纸钱烧在盆里,火光映红了她的脸,“千帆,妈妈说我们就是左手跟右手的关系。妈妈还说……还说她的千帆太善良,受了委屈也不会说。”
上一次在医院里,也是妈妈生病住院那一次,何千帆还是那个没有半点主见拉着自己衣服的孩子。现在她也想拉着谁的衣服让她靠一靠,她觉得这一次是真的承受不起。
何千帆把何凌宵搂进臂弯里,“妈妈说我们是左右手就是左右手,姐姐……对不起……”
杨瑾维告诉他,妈妈晕倒在街上的时候手上死死地拽着一张关于他驾车出车祸的报道……他对不起妈妈,他是个凶手,他害死了妈妈,还要惹姐姐伤心,如果姐姐知道后肯定会更加伤心。
何凌宵哭得稀里哗啦,她哪里听进去何千帆的话。
杨瑾维退出灵堂,站在廊下跟一个提着公文包的男子说,“贾律师,这件事真的只有这样?”
贾律师除了打商业官司以外,还处理过很多刑事案件,未成年驾车伤人这类案件太普遍,但是如果加上一个毒品的话,那就是大大的不同,“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他在驾驶前注射过大量毒品,这个是逃不掉的事实,我们没有第一时间介入,错过最好的机会。所以……我估计七年以上十年以下是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