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另外一只手直直的指着门口。像黑夜一样漆黑的眼晴瞪着他。
她的固执任性他一向知道。
这个时候却不是让她任性的时候,所以他也给固执的握着她打着点滴的手。“何凌宵我不管你现在怎么想的,现在你生病很严重,你不配合治疗,我不介意把你绑着也要输完药水。”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跟她过不去,明明她那样痛那样绝望了,偏偏他还要跟她说狠话,要恶狠狠的跟她说要绑着她。他把她的手拽的很疼,还不要松开。
两人间固执的对峙,她恨不得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也是竖着眉毛,黑沉沉的眼睛全然没有半点软和。瞪着瞪着她的眼睛开始酸胀,水雾开始弥漫,然后她又哭了。她恨自己躺在床上像一个废人一样,事事都被人拿捏着。
有什么东西覆盖在自己的眼睛上,柔柔的带着切维浓的味道。很快的吸掉眼睛的泪水,再拿开的时候眼睛开始变得清明。然后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
这样的叹息让她疼痛的心里莫名其妙的烦躁。无所事事的她盯着点滴在塑料管里漾开一圈圈涟漪,眼晴涩涩的盯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又好像没过多久终于等到杨瑾维拿着棉签替她抽掉针头。那个时候她觉得自己整只手臂都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