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稍安勿躁啊。”
一番哄劝不顶用,冯天富被那几船货物闹的夜不能寐,思量了会儿,一把抓过茶盏把里头的茶倒入口中,连同茶叶嚼了进肚子,破釜沉舟的道:“妈的,我就不信这个邪,明儿白天就装货运走,光天化日,官府的人还真能是狗鼻子?”
官府中人是没有狗鼻子,可沈昙却像掐指会算似的,在听过沈靖对冯府动向的呈报后,捧起自个儿刚写出的文章,对着上头轻轻吹了口气,墨迹慢慢干透才懒懒开了嗓子:“明个儿全日值守江岸货口,鱼儿要上钩了。”
商陆这回却学聪明,不做那出头椽子,每次都被自家主子嗤笑,好似他天生脑子欠灵光,转过脸挤眉弄眼的和沈靖递眼色,可那位更绝情,看不都看他,颔首对沈昙回了个‘好’字,这场没头没尾的商议戛然而止。
次日撞上阴雨天儿,雨势不大,延绵起伏的群山笼着层雨雾,江岸边除了日常货运的船只,客船减少了一半,零零散散的有人从船上下来,奔跑着到岸不远处的茶棚子里头。
这茶棚是附近的独一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单卖茶水,简单的面食饼子都有,沈昙如上次一样,头顶压着个斗笠,坐着观望外头的情况,还不忘向小二要了两碗面。
当面端上桌时,商陆抹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