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华贵, 再崎岖的山路也没甚颠簸, 约莫过了十多日, 便到了河南府地界了。
她这些日子除了用饭时和赵怀信同桌而食, 其余时候基本都安稳坐在车里或窝在房间歇息,夏日本就难熬, 一整天连个风都不曾有, 随队跟着的兵将个个戴上竹帽,碰着树荫必要停在下面喝口水儿喘喘气的, 所以顾青竹如此表现, 也再寻常不过,很难猜出是有故意躲着赵怀信。
这天,他们避过晌午热辣的日头,车队继续上路。
顾青竹照例坐在马车里头,手中摆弄着几根小指粗细的红绳, 一头由颂安捏着,她从另一边儿编起平安绳来。
这平安绳是西北用来祈求身体康健的物件,绳子编的愈长愈好,家中亲人如果身子不适,可以绑在床头,破了那霉运,保佑着健康顺遂。她听过后打算动手做一个放父亲屋里头,正巧管家娘子也会,便学了学,这么久下来,绳子已经能绕着她的腰间缠四五圈儿了。
“颂安,今儿什么日子了?”顾青竹晌午时有些腹痛,喝了碗热汤后好了些,但眼下又莫名来了阵钝痛,凉气儿似乎从脚底板蹿上来的,这感觉熟悉的很。
她拧眉想了会儿,上次这样还是一个半月前,自从头次过去,小日子便没那么准的来过,许郎中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