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往柱子旁侧了侧,想以此遮挡着他灼热的视线,可惜此举着实是掩耳盗铃,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过好在赵怀信眼神虽露骨,整场仪式下来却没再有其他行动。
顾青竹忙起来连午膳都没空吃,直到傍晚宾客散尽,才得以松了口气,回到听竹苑吩咐厨房做碗细汤面,闻到香味儿方才察觉腹饿难忍,两碗面吃下肚子才有饱意。
睡前,她躺在榻上辗转反侧,这入了秋的日子,晚间已不再是一成不变的闷热,竟刮起阵阵凉风,临边的窗扇留了缝隙,风从缝中吹进屋子,叫人更清醒了。
她心里知道,和其他计策相比,自己其实已经默认余玹夫人的说法,如今犹豫不决,不过是害怕沈昙的反映。
保不准刚说一句,他便气的摔门而去了。
可即便如此也要试上一试,顾青竹思索两日,几乎将其中情形通通分析了遍,才敢提笔,一字一句的想着措辞,一封信写了十来回,最终绑在鸽子腿上,给沈昙寄去。
沈鸿渊乃终身爵位,他去世后,魏国公的名号也便随着去了,魏国公府大门前的牌匾换成新的,仿照老国公的字拓下来的,苍劲有力的两字:沈府。府中上下依旧井井有条,老国公一生军功无数,荣誉摆在那,并非是爵位和牌匾能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