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干架。
沈四爷咧嘴一笑,这侄子在大营跟他多年,刚去时细胳膊细腿儿的受到不少欺负,竟还不愿意让他出头,真遇事动了气,就会约人打上一架,后来渐渐在军中有了威望,再找不到能够单挑打赢过他的人。
两禀大刀迎面相击的那刻,劲力之大居然都冒出了火星子,沈原沉稳有力,而沈昙灵活敏捷,若是往常切磋,沈昙也不会真的和四叔拼尽全力,可惜眼下怒火难平,十分力化作十二分,硬是将沈四爷逼的节节败退,最后大刀脱手,沈昙才猛的收住阵势。
沈四爷握了握已经震麻的双手,心里暗骂了句,不乐意承认长江后浪催前浪的事实,嘴上顾全面子的咋舌道:“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兔崽子,老子看你情场失意的份上陪你过过招,意思意思行了。”
沈昙倒还知道些分寸,待心绪慢慢平复,这才将偃月刀放回去,低沉着声音说道:“对不住,四叔。”
沈原揉着肩膀做到石凳上,指着廊下灯笼道:“把灯点上,不然老子喝酒都要灌倒鼻子里了。”
院子里终于有了丝光亮,叔侄两人对桌而坐,每人捧着坛子酒,也没任何下酒的小菜,就那么干巴巴的对饮起来。酒是从西北大营带来的,最烈最普通的那种,沈昙扬起头接连灌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