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这次再回汴梁,无论发生什么事儿,你和赵怀信那婚约都要解了。”这次战事即便不再扩大,想要平息至少也花费七八个月的时间,若无意外,再回来怕又是一年盛夏,到时候顾青竹已经及笄,等赵家真换了更贴合日子,便不好收场了。
顾青竹当然清楚,郑重的点头,她也是这般打算的:“不用非等你回来,明年春天我就和赵公子商量。”
沈昙顿了顿,扯着嘴角道:“他如今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说不动他。”
她哑然,赵怀信一副随你折腾的态度,的确让人心中没底儿。
“那我先试着说说?”顾青竹询问般的望着他。
沈昙无奈的把人按进自己怀里:“我若说不行,你会不会又怪我帮你做主了?”
顾青竹扭了扭身子,蹙了眉瞪着他:“你怎么小肚鸡肠的,吵一次就记着仇。”
外头传来阵喧闹声,沈昙往窗外扭头看了一眼,笑道:“都是你的理,行了,说我半天,我也得嘱咐你几句,乖乖记住。”
这是顾明卓他们从海纳堂放课了,平江府几个小的也跟着听,平素两三人,如今是七八个哥儿聚在一起学习。
快到晚膳的时辰,沈昙大概也要走了,顾青竹忍不住挺直了脊梁,离别的慌乱瞬间原封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