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大人小孩,见到他都这么叫唤。
更多时候,李果会带着果妹去海港,看果娘做饭,看海船靠岸,看海商和水手。
日子一久,他便在这里混熟。不管是看仓库的,跑船的,搬货的,甚至是本地的海商,都认识这么个果贼儿。
海港往来着五湖四海客,东西洋番商,李果在这里学官话,学番语。
夏日夜晚,果娘回家,在寝室里哄果妹入睡。李果蹿上桓墙,跑到西厢窗外,学猫叫,叫得欢快。赵启谟很快出现,他披着外衣,手里还拿着书。
“果贼儿,你小声点。”
赵启谟喊“果贼儿”,用的是土语,这三字经由他那汴京口音喊出,居然有别样的趣味。
此时尚早,赵启谟的仆人还没入睡,李果学猫叫声音太响。
“起蟆,你看,我在海边捡的。”
李果抬起手,手心里是一个白色的大贝壳。李果也会说几句官语,也能听点,只是他老叫不准赵启谟的名字。
赵启谟拿起贝壳端详,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就是比较大,颜色很白而已。
“是个贝壳啊。”
赵启谟闻到贝壳身上的腥味,他又将贝壳还给李果。
“听马账房说,这样一个贝壳,稍作加工,在落玑街里能卖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