谟在书房里指导小孙,言语温和——书房离罄哥的仆人房很近,夜里能听到书房里说话的声音。
两个学生谈诗歌,谈格律,李果一个字也听不懂,一手托着腮帮子,一手执笔,在纸上默写。
“黍,下面写错了。”
罄哥手指敲桌。
“这字好难。”
李果将写错的字涂抹,重新写下,这次倒是写对了。
适才,李果神游太虚,想着:他待我这么凶,待小孙倒是极好。
“罄哥,你知道他们谈的是什么吗?”
李果抬头问。
“谈格律呢,仄仄平平仄,平平平仄仄。”
罄哥字识得不深,书读得不多,但他之前在别人家,也当过几年书童,耳闻目濡。
李果一脸懵。
什么遮遮瓶瓶,听着倒像在打瓦罐。
“不懂吧,这是作诗的平仄。”
“罄哥会作诗吗?”
“不会。”
罄哥只是个书童,不要求有这样的技能。
“罄哥,你上次说有什么猫红本,用来练字,字就会好看。”
“描红本。”
“贵吗?”
“贵倒是不贵,要去书肆买呢。”
李果知道书肆,城东就有一处很大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