诨号消匿,唯有启谟偶尔还这么唤他。赵启谟会用土语念这三个字,带着京城的口音,于是这称呼,从启谟口中念出,便莫名多出几分亲昵色彩。
夜里从包子铺回家,李果都会去赵宅,罄哥也仍旧教他读写,启谟也仍旧批改。
只是朱批的评分,从“丙”到“乙”,偶尔还能得个“甲”。
每每得甲,赵启谟会奖励李果笔墨纸,启谟小老师也是赏罚分明。
李果和赵宅的主人、仆人相熟后,就连赵夫人对李果的嫌恶也有所减少。毕竟在闽地三载,赵夫人也算是看着李果长大,李果好歹混个脸熟。
今夜抵达赵宅,还没进入启谟书房,就听到书房里有说话声音,是小孙来了。
听罄哥说县学大考将至,看来小孙又过来找启谟搭救。
李果站在门外,听启谟跟小孙讲解诗赋的差异:“诗缘情而绮靡,赋体物而浏亮”(诗抒发感情,华丽而细腻;赋描绘事物,清楚且明朗)。
赵启谟的很多话,李果都听不懂,看小孙也只是愣愣点头,恐怕也没懂十分之三四。
“罄哥,这说的是什么?”
李果小声问罄哥。
“你不需要懂。”
“罄哥也不懂吧。”
李果瞥了罄哥一眼。他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