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瘦得很。
同样一条命,有的富贵荣华,一生足不沾尘;有的俯身泥泞,挥汗如雨,手足并用,也不过求得一餐。赵启谟懂得这个人世,却仍是为李果不平。
要是李果有父兄,有家族撑腰,王鲸根本不敢这么欺负他;要是他三餐也有鱼有肉,也不至于瘦成这样。
将滴在双掌的药水搓热、匀开,赵启谟抬掌,轻轻捂在李果腹部的一处淤青上。今日天气恶劣,又因伤情耽误,还回不去广州。待回去,再找个好郎中,给李果瞧瞧伤。
涂好药水,赵启谟把李果盖得严实,正在整理被子,突然听身后说:
“赵舍人,外头刮风大雨,好多食店都关了,只买得一些鱼粥,凑合吃吧。”
胡瑾提来食物,用一只陶钵装着,摆在桌上,还冒着热烟。
“多谢胡郎。”
赵启谟起身致谢,他早已饥肠辘辘。
“现下是走不了,待明日风停再回去。”
胡瑾摆摆手,以示客气。他自己搬来张椅子坐下,翘着腿,看着还挺悠闲。
“那王家船……”
“我要他船抛锚、停泊在港口,唤几个手下守着,王家死胖子看着挺横,可这种天他也没处跑。”
胡瑾回想起王鲸不可一世的样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