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还有他的余温。李果仍在想昨夜的事,他后来有些记不清,只记得启谟也吻他,可是记得不真切,恐怕是自己幻觉。他对启谟这番心思,可千万不能让启谟知道。他得小心翼翼掖着,藏在内心深处。
清早,李果正小口吃着米粥——赵启谟喂他,李果笑得双眼眯成一条线。胡瑾突然闯进来,有气无力说:“王家那死胖子跑了!”
昨夜台风,想着王家船出不了航,胡瑾那帮手下纷纷回去睡觉,没人守船。到凌晨时,胡瑾出去查看,那会台风还未消停,赶到海边一瞧,哪还有王家船的踪影。
居然不顾危险,迎着狂风暴雨出海。
王家那是巨船,专门跑海,不容易掀翻,胡瑾的巡检船很小,跑得快,可惊波骇浪中,有进就无出。
胡瑾不甘心,追了一段路,想着再追就出岭南界,超出管辖范围,这才折回。
“如何跑了?”
赵启谟放下汤匙,冷静询问。
“他昨夜顶着台风出航,这是在夸赞我胡瑾猛于台风吗。”
胡瑾颓然坐下,说着自嘲的话。
“启谟,我自己来。”
李果从赵启谟手里拿走汤匙,他捧着碗,慢慢勺粥吃。
似乎李果也很平静,胡瑾看着他,心里有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