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昏黄室内,赵启谟就坐在他眼前。
“都好了,我明日就能回去珠铺干活。”
李果低头看手指,他手上的伤痕浅淡,先前伤得多严重,没有一根手指完好。
赵启谟听闻,也只是点头,他转身对阿鲤说:
“阿鲤,将参汤端给李果。”
“不用,启谟,不要再送汤药给我。”
李果着急地摆手,这些时日,吃下赵家许多补汤,实在过意不去。
“这是最后一次,没有下遭。”
赵启谟平静说着。
阿鲤将参汤倒在碗里,递给李果,李果接过,端着,没有动弹。
“趁热喝。”
赵启谟催促。
李果心事重重,他隐隐觉得,赵启谟这夜突然出现,是来和他辞别。
他自然是要回京,就像幼时娘也说过,你总不能不让他回家吧。
李果一口肉一口汤,拼命吃,他停下汤匙的话,只怕是要流泪。
“阿鲤,你先回去,我随后返回。”
赵启谟遣走阿鲤,他说这话时,李果停下动作,抬眼看他,双眼蒙着水气。
阿鲤领命离去。
房内顿时寂静,落针可闻。
“我明早启程回京。”
赵启谟轻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