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清清楚楚,他就是这么记恨。
午后,瑾娘带着弟弟小山到静公宅,见到李果笑语:“小山吵着要找果妹姐,还想让果妹哄他睡觉呢。”果妹听到声响,走出来,问候瑾娘,蹲身帮小山擦鼻涕,牵着他到院子里玩耍。
瑾娘看着果妹离去,今日果妹穿得漂亮,头上绑着两条销金的头须。
刚搬进静公宅那会,果妹夜里总是醒来,执着蜡烛,到处走动,看着这舒适、漂亮的家宅。果娘问她可是睡不着,果妹说:怕是梦,梦醒后,又睡在漏水透风的老房子里。
这事,果娘和瑾娘说过,也是一番唏嘘。
“果子,她看来也习惯了。”
“不说果妹,我有时也恍惚觉得是在梦里。”
李果做梦都想不到,他有天能够住进静公宅,还是住在赵启谟曾经睡过的寝室。
“往后可不能再这么称呼你果子,得换一个,要取个正式的名字。”
瑾娘认真说着。
“多年前,我在静公宅由赵舍人的书童教识字,那时赵舍人给我取了个学名,叫南橘。”
李果望着熟悉的庭院,风叶萧萧的梨树,幽幽讲述。
“后皇嘉树,橘徕服兮,受命不迁,生南国兮。”
瑾娘轻轻咏诵,取这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