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果离开廉州时,他还生龙活虎。
“被官人抓去采珠,下去,没上来,死了。”
年轻的蜑人话语冷漠,一句死了,仿佛是在说着再寻常不过的事。
李果先是不可置信,既然是恼火,大声问:“是谁把他抓去采珠!”年轻蜑人摇了摇头,他们分不清陆地上官员的职务,甚至有时也分辨不清他陆上人的身份。
李果颓然松手,对上船上一张张或默然或麻木的脸,他泪花涌出,抬手大力擦去。
“他的妻子和女儿呢?在哪里?”
李果红着眼询问。
船上一位老妇人把手一指,指向前方一处大礁石,礁石旁停泊着三艘破破烂烂的船。
李果搭船过去,他不知道泊哥妻子叫什么,只得挨船问。问到第三艘,见一位头发打结、赤膀的男子正在船上烧汤。男子身边还有四五个小孩子,围绕在他身旁,全都赤身裸体。
李果问男子话,男子警惕地打量李果,很不友好。
李果见问不出什么,又见船上这么多孩子,便将孩子打量,他发现最小的一个孩子,脖子上挂着一条贝壳做的项链,有几分眼熟。
这是个不到两岁的孩子,很瘦小,一头干黄的发,浑身脏污,是位女婴。
李果抱起女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