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树上挂坏。
“刺啦”听到袍摆撕裂的声音,李果看也没看,他将脚跨在树杈上,坐在上头。坐得高,看得远,此处视线颇好。李果看着庄严的仪仗队缓缓过去,接着是喜不自胜,不停朝人群拱手的状元郎,很年轻,长得也俊,但没有启谟好看。状元郎身边只有一个老仆人,大概是没意料到祖坟上冒青烟,居然得了第一名,事先没做准备。状元后面,便是榜眼,老实巴交一位弱冠男子,其貌不扬,恭谨谦和。这人神情如梦游般,不时低头偷乐。此人过去,李果连忙从树上站起,为看得更清楚,他拉开树梢,将身子探出。赵启谟庄重骑在骏马上,头上乌纱上插戴簪花,金银制的簪花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身穿圆领的绿罗公服,犹如量身裁制,没有一处不合体。他端靖英俊,踌躇满志,从他脸上看不出惊喜之情,似乎这本不值得惊喜,他理应获得。
“启谟!”
在人声鼎沸中,李果肆无忌惮地喊他名字,反正谁也听不着。李果多想叫嚣,告诉这里的人们,你们看,他是我认识的人,他是我所爱的人。
欢喜得意,兴奋不已。
赵启谟自然听不到,也看不到,他无法从万人中发现站在树上的李果,他无知无觉。他一手执着马鞭,一手扯着马缰,英姿挺括,悠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