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这般为难他。
李果只是摇头,他没有恼羞成怒,也不似哀怨悲恸,静静他站在院子一角,任由冬雪飘落一身。
赵启世为官多年,对于这样的家事、奇情他却无法断夺,他不似父母那般震惊,在广州时,他已隐隐有所觉。
人生在世,唯有情最难阻断,历经千险而弥坚。
午后的雪无声无息地下,将院中仿佛石像般的赵启谟铺盖成了一尊冰雕。赵启世想着,弟弟但凡犯错,都会认错,可他明明知道这是错,却悄无声息地在恳求。
他堂堂一个昔时的洪州通判,即将赴任的南剑州知州,就这么跪在自家院中,一跪就是一个多时辰。
“我劝你早些回去,今日之事,是我家事。”
赵启世对李果相劝。
李果的头发眉毛结了冰凌,他一个南人,受不住此地冬日的大雪,冷得浑身战抖。
“若是不肯原谅他,那也该劝他起身。”
李果透过灯火,能看到跪在院中的赵启谟。启谟一身的冰雪,他看得心都欲碎,然而无论是悲愤或则痛哭都无济于事。
“你要真为他好,便回刺桐去,它日勿再纠缠于他。”
无论启谟的决心有多大,只要这人放手,这份孽情会随着时光而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