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回忆。
那年还小,跟父母在黄浦滩上,一家老小的命都是陈家老太爷救的。后来……老太爷过世,已经转做古币研究的陈先生又帮过自己。他右手闲闲地握着紫砂壶,目光变得清明,招呼两人进屋。
“外伤?”老人家坐在一把老旧的椅子上,带好老花镜。
陈顾返就轻松地靠在沙发里,手肘撑在后面对小朋友抬起下巴说:“自己讲。”
沈与尔撇撇嘴,扒开左侧留海,发际线的位置露出一条已经感染的像蚯蚓一样的血痂。老人只一看就摇着头隐约叹气:“几天了都不处理?”
当时医生给她擦了双氧水,疼的她眼泪鼻涕直流。医生也诧异,痛点……实在太低了。后来开了药让回去自己抹,她直愣愣盯上5分钟也下不去手,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陈顾返笑了一下,沈与尔后背一阵发凉,就听到他说:“还有呢,别藏着掖着了。”她闷头利索地撸起袖子,左手小臂上的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尤其刺眼,已经开始发乌,还肿成了馒头。
老先生也笑了,手指敲着桌子,目光从镜片上方瞅过去。他一边写药方,一边用一副怪怪的语调叹气,好像从鼻子里哼出来一样:“现在的小姑娘,真不爱惜自己。上次你朋友带来那个,大冬天穿成一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