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返。”这次,她的声音颤了。
他蓦地紧张,瞬间绷直,“小尔,还好吗?”
“疼。”她说。
“乖,别怕别怕。”陈顾返吻了她的额头,去拿旁边的手机叫救护车,险些将花瓶碰到地上。
医院里,又是漫长的等待,一家人都来了。
陈顾返靠在产房边的墙面上,一瞬不瞬盯紧门缝。原本是跟进去的,待产室里沈与尔开得太慢,疼得又狠,鼻子里都插上了输氧管,头发一缕一缕汗淋淋的。疼起来的间隙,她还有那么点理智认为这种近乎苟延残喘的样子一定会把他吓坏,于是勉强抬眼,用偶尔被抽口气打断的声音,跟他说,出去等。
他不干,拨开她的头发,握紧她的手。心都嘎嘣脆得要碎了,怎么能出去,这时候看不见她,大概得疯。
沈与尔急眼了,又疼又烦躁,怎么说重话,他就是不走。
最后,护士来了,警告他不能这样影响孕妇的情绪,他恳求表示自己既不说话也不做什么,只看着。沈与尔摇头,护士还是给他赶了出去。
“这里不是允许陪产吗?”他再次尝试,因为能陪她,特意找了这家医院。
“可孕妇不乐意你看着,就算你给整个医院包下来了也没用。”
后来,他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