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的小伙儿饿死在了那场干旱里,这都是二十年前的旧事了。村里的老人都不爱提这旧事,这道疤太疼,光想起就能疼上好几个日夜,梨树屋原也是个热闹的村呢,就是这场大旱,伤筋动骨死了大半。
梨树屋民风朴实良善,见她个近七十岁的老人艰难的挺过来了旱年,唯一的后代却死在了天灾里,想着她的年岁,没个帮衬日子可不好过,也不用谁提出来,都挺有默契的顾看着她,待她像待自家的老人般,周全细致妥当。
往往心地越好的人,越是艰难的时候,就会越发的团结。梨树屋说是一个村,实则啊,也是一大家子,相互间纵有点摩擦,大面上却好的很。毕竟是历经过几回生死,风风雨雨的过来,还有什么是看不淡的。
也是那年头,委实的乱啊!如今,是好啦。老天爷赏脸儿,风调雨顺,天子圣明,国泰民安。村里头的日子好着呢,能吃饱穿暖。
施大勇瞅见自家屋前的杏树,有几个早熟的杏子都快黄透,他左右无事,灵巧的爬上了杏树,将几个早熟的杏子摘下,顺手搁到了兜里,也不顺着树往下爬,怕把兜里的杏子硌坏,仗着年轻身子利落,就直接跳到了地下。
拍了两下衣裳,往着村头的老梨树走去,边走边从兜里掏出杏子,闻了下,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