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搁到旁边。
太婆弯腰拿在手里,眉眼含笑,轻声细语的道。“行,我在外头呢,有事就叫我。”
大殿里静悄悄的,没有哭声也没有嚎啕,老妇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默默的念着,神态虔诚,她年岁挺大的,却跪得笔直,像株青竹。
深秋的山里,寒气重,便是白天,也透着股冷意,草木凋零枯叶飘落,山里显得冷清极了,没点鲜活劲。
太婆这会也没心思絮絮叨叨的说话,她坐在小梨树旁边,望着大殿的方向。
搞不好就是一尸两命呐!
她也跟着默默祈祷着,祈求女子平安孩子平安。
蒲团厚实,架不住这会是深秋,老妇在蒲团上跪久了些,整个身子都麻木泛着股僵冷,她仍坚持着,比起这点寒冷,躺在产房里的儿媳要更艰难些。
大抵是到了绝路,看不见希望,又心存着奢望,她总觉得,跪在这里祈求会有用的,倪大夫那么善良,最见不得乡亲们受苦受累,平素便是天热了些天冷了些,她都要顾到,早早的准备好凉茶药包,谁得了难缠的旧疾,她都惦记着,每每总会细致琐碎的叮嘱一遍又一遍。
但凡乡亲们送她三分好,她总会想着法子回赠五分,今个儿在这里跪着求着,倪大夫能见着的话,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