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阳也曾经钦慕过这个誉满京华的风流人物,被这样一个人捧在手心,纵使自傲如她也难免虚荣。直至慎王府败落她才看清了这位翩翩公子的嘴脸,原来才子未必深情,风光的皮囊不过是对权欲的掩示。为了撇清和慎王府的关系,慷王一登基,彭四郎便娶了慷王的嫡长女,她的堂妹金城公主。
莲珠见浔阳仍坐着不动,以为是自己的话没说着要紧之处,又道:“彭四郎送了一盏白玉杯,王爷直夸好,郡主不去瞧瞧?”
浔阳素有收藏杯盏的嗜好,前世她一得知彭四郎送了白玉杯也如莲珠这般兴奋,只是如今重回人世,对这些身外物难免看轻了些。
“既然送了迟早也能见着,你去回个话,就说我身子不适不宜会客,替我谢过彭公子。”
“郡主哪里不适?可要去请大夫?”
浔阳微一摇头:“身子有些乏罢了,你去吧。”
莲珠侧头瞧了瞧她的面色,确实没露着什么病态,这才安心去给彭四郎传话。
“当初寿康姑姑送你一套琉璃盏你都顶着风寒去瞧,怎么今个这般无精打采?”
说话的是浔阳的二哥阳淌,也不知他在假山后面藏了多久,十七岁的人了总还是个孩子样。
阳淌钻进碧伞底下,与浔阳并肩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