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打碎了东西自然要赔。”
浔阳暗自得意,心说唐近可真是好骗,也不知这么不谙世事的小和尚是如何做上一朝宰辅的。浔阳又道:“小师父不怪我就好。白天的事情浔阳风闻了一二,特备下斋菜当赔罪也好,叙旧也罢,还望清甘师父不要推辞。”
唐近犹豫了片刻,肚子不适时地响了一声,浔阳掩唇轻笑,摆手作了个请的动作。唐近也不好再拒,随浔阳到了漱芳亭。
这满桌的斋菜不可谓不精致,不可谓不诱人,只是唐近如今见着炒青菜都有些惊弓之鸟的意思,坐在桌前却不动筷。
浔阳看出了他的担忧,笑着解释道:“这菜肴全不沾半点荤,清甘师父大可放心食用。”
“多谢施主。”有浔阳这话唐近才放下心,实在饿得厉害,抄起筷子狼吞虎咽,转眼便吃下了大半碗饭。这才发现对面还坐着浔阳,瞬地脸红到耳后根去了。
浔阳还是第一次看见唐近脸红,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不论是宰相还是僧人,他看起来总是那么平静,像山间潺潺的溪水,悠然自得。
“失礼了。”唐近抹去唇边的饭粒,羞得低头。
“人之常情罢了。”
人之常情这四个字像敲在了唐近的心上,出家之人本不该有七情六欲,他犯的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