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寺里了。
大数朝推崇佛教,佛寺之多不逊南朝。而且僧人们也很乐意招待香客,尤其是来自京城的客人,他们添一次香油钱就够给佛像镀好几层金身。
云深寺的住持亲自招待了浔阳她们,安排了上好的厢房和斋饭。
“鄙寺简陋,还请几位女施主见谅。”
“大师客气。”郑氏合掌回礼。
浔阳腹诽,这世间的和尚倒不个个像唐近那般虔诚。明明出家人不可打诳语,这住持却还这般自谦。云深寺香火鼎盛,寺院气派宏伟,厢房也宽敞干净。若这还叫简陋,怕且整个大数都寻不出一处能入眼的佛寺了。
行李才安顿好,外面就电闪雷鸣下起了暴雨。
“这儿的饭菜倒是可口。”郑氏向来心宽,能在下雨前找着落脚处,又有热腾腾的斋菜,便觉得今日过得不差。
可惜浔阳没有承继母亲这一优点,望着屋外的风雨又开始忧心今年田庄的收成。
正望雨惆怅着,一个穿着蓑衣的小沙弥踏雨而来。
“几位施主安好。”小沙弥甚有礼貌地问了安,说起了自己的来意,“小寺原本东西厢房分别用以招待前来借宿的男施主与女施主,今日突降大雨,来了许多人,东厢房已住满了,住持让小僧来问问几位女施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