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还以为唐大人会在家中休息。”春光如练,缠绵着浔阳清甜的声音飘传而来,“久候了。”
朝廷每旬有一日休沐,唐近近来夜以继日复查顺天府办过的案子,浔阳早劝过他今日好好休息。
她来时唐近正阖眼小憩,一听见声音立刻恢复神采。虽然只是两日不见,唐近已觉得过了几个寒暑一般,甚是思念,越发卖力翻查旧案,只为寻个能来找浔阳的由头。
“有个案子没什么头绪,想来问问郡主。”唐近说话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心有疑难,更似是重获至宝。
“唐大人请说。”
“倒不是什么大案子,只是桩伤人案,但却有些古怪。”唐近取出一份卷宗,此案案情记载模糊,只用了不到四页纸而已。
浔阳翻看卷宗,葱段似的手指在日光下泛着粼粼金光,看得唐近心神恍惚,他总觉得浔阳就是一尊白瓷观音幻化而来的。
此案发生于去年六月,在京昇戏班有两个男子为争抢一个戏子大打出手,戏班班主因劝架被推倒撞伤头部。当天班主并未报官,却在案发三日后才上衙门击鼓,状告那日争执者之一的郑兴伤人,此古怪之一也。
班主击鼓鸣冤不为让那郑兴赔偿汤药费,只为求李仕元严惩于他。依照大数律法,误伤之刑最高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