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既便重判也不过是收监。待朝慷王登基,寻个理由也就能出狱了。但若认下了郑兴的命案,一命偿一命,谁也救不了他了。
金沛悄然侧头望向自己的父亲,慷王闭着眼沉沉点头。陛下为了民心要牺牲孙子,而慷王为了陛下的心也只能放弃儿子了。慷王深知,若是保不住慷王府,他将失去的就不只是一个儿子。
金沛撑着地面的双臂忽没了力气,匍匐在地上浑身战颤。
皇帝如黑夜般沉稳的声音又再响起:“金沛,郑兴之死,是否与你有关?”
慷王也沉声道:“沛儿,如是答话。”
这一语,如催命符。
金沛缓缓抬起头,望着父亲冷漠的眼神,心如死灰,答皇帝道:“确是孙儿所为。”
皇帝微微颔首,敲响了惊堂木,道:“金沛恶行斑斑,今均已认罪。虽已悔悟,然罪行深重,不严惩无以证视听。故依大数律例,处斩监候。”
字字句句铿锵有力,听得金沛心惊胆颤,“斩监候”三字像有摄魂之法般抽去了他浑身精力,轰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