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
唐近自还俗后几乎甚少有人能与之谈论佛法,今日他乡遇故知,畅聊了数个时辰,心情大好,娓娓向浔阳述说二人的旧事。
听着这些往事,清虚十分平静,寡言少语,只偶尔微笑回应。
大抵秀色可餐一词并无男女之别,无肉不欢的莲珠就着清虚用晚膳,吃着素菜竟也津津有味。举止也不似往时那般活泼,说话轻声细语,端的一副淑女模样。
清虚比唐近看着更英气些,朗目疏眉很是清隽。但因清虚出现得不合时宜,浔阳心底总有些芥蒂,言谈间对他颇有戒心。
“清虚师父云游四方,何以有雅兴到京城来?”浔阳问道。
清虚念了句“阿弥陀佛”,道:“出家人行止不过佛缘罢了。”
唐近会心点头:“定是佛祖之意,才让师兄遗失了度牒,来京城与我这俗家人开示佛法。”
本朝户籍制度严苛,凡出家之人需得僧录司批允,发予度牒方可剃度受戒。度牒上详载僧尼本籍、俗名、年龄、师名等,若无度牒,不仅无佛寺敢留,州府城门也莫能出入。
难怪清虚要让唐近去城外寻他,而不自行入城了。有大理寺卿唐近在,守城卒又岂敢拦他。
浔阳又问道:“想必清虚师父是为补签度牒而来吧?”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