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动静。
慷王今晨已随圣驾去了西山避暑,靠山不在,又冒出了个人证,乐昌姑姑必然慌乱。
月黑风高,丞相府里只有几个老弱家仆,乐昌姑姑急于灭口,必定选在今夜动手。
原本他不该留下,若是乐昌姑姑的人对他有所忌惮,或许会坏了唐近的计策。但他这般将刘云汾置于险地已是万分愧疚,实在不能安心离开。
夜幕沉沉,薄月藏身云层背后,似不愿看见人间的纷扰。
相府的矮墙翻入三个黑衣大汉,无声逼近刘云汾闺房。黑衣人尚未踏入西厢,早已藏身在相府内的高手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黑衣人寡不敌众,被围困在垂花门处进退两难。为首者以哨声为号,三人皆数举刀刎颈。
阳淌赶来时只看见了三具死尸躺在冰凉地上,随手指了其中一具吩咐送去大理寺,其余两个丢到荒野去。
待清晨刘云汾出外时,地上血迹已被清洗干净。管家说阳淌昨个深夜已回了王府,刘云汾想,他定是思念王府的高床软枕了。
大理寺狱中,唐近一勺勺喂浔阳喝着清粥。
两日光景,浔阳消瘦许多。这座阴冷的囚牢像从幽冥来的勾魂使,一点点摄去着她的气力,如今连勺子也拿不动了。
粥水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