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六月初八。”浔阳知道,虽然皇爷爷对祖母不好,但祖母心里还是装着皇爷爷的。
陈妃点了点头,又嘱咐她:“往后嫁了人,就别总忧心朝廷上的事情了。好好看顾自己的身子,旁的事留给你父亲和夫婿去做吧。”
提起出嫁,浔阳如鲠在喉,却又不希望祖母为自己担心,只能道一句“祖母放心”。
她又怎么可能放心得下。慎王成年后已不能常进后宫走动,孙辈之中只有浔阳最贴心,时时还惦记着她这个老人家。
“听你父亲说,那位唐大人是个值得托付的。再过几日就要成婚了,且有得累呢,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准备出嫁,兵权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陈妃向来不问政事,忽然提起述国公兵权一事必定是知晓内情。
浔阳恍然大悟,此事应当只是父亲和述国公的计策。皇爷爷虽然身体抱恙,但这几日太医院换了新药已见好转。两党失衡,皇爷爷担心动摇自己的帝位,自然会重新平衡双方势力,兵权迟早会回到慎王党手中。
但是为什么要将兵权从述国公手上换给另一个人?
陈妃知自己说漏了嘴,忙将话题扯开。让婷嬷嬷将为浔阳准备的妆奁交给她,浔阳接过手,沉甸甸的。陈妃虽生于高门,却向来简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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