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荒芜,湖畔一片萧条,芦苇悠悠荡荡,飞鸟零零星星不肯成群。阳淌触景伤情,仿佛湖水中映着刘云汾的影子。她徒然的挣扎,痛苦的呼喊,都在眼前耳边徘徊。
湖边一块高石上,立着一名男子,阳淌老远已认出了那身影,是他的太子阳湍。
“太子殿下装神弄鬼要我来此作甚!”阳淌觉得,阳湍没有资格出现在此处,刘云汾的芳魂不会愿意看见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太子殿下。
阳湍望着湖水长长叹息,阳淌对他的语气比湖水还冷。他道:“浔阳她们已经回府了。”
“当真?”这一刻阳淌心中只有欢喜,浔阳和唐弥的平安对他而言重于一切。他没有想起和阳湍打的赌,只想回去看看唐弥是不是受了委屈。
阳湍喊住了将要离去的阳淌,阳淌这才想起自己输了。
“太子殿下特地约我来,好让云汾看到我败了?”
“在你眼中,我这个兄长就这么不堪吗?”阳湍不知从马背上摔了多少次才到了这里,可惜阳淌眼中只有仇恨,没有看见他的兄长浑身是伤。
“明知故问。”
“阳淌。”阳湍道,“我愿意自请削去太子之衔,求父皇封你为储君。”
阳淌并未回头,依旧冷漠:“你以为拿出太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