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音手上的动作停滞下来,她抬头看了眼窗外,突然想起杜骁去义诊的地方就叫做志县。
那边的司霏又道,“我们几个看到消息后就给杜骁打电话了,没有人能联系上他。”
韩千音僵在原地,大脑里只剩一片空白。
那一刻的韩千音,要多不理智有多不理智。事实上,待心里的茫然褪去后,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浮现。当年妹妹过世的消息也是这样猝不及防,一种混含着绝望的压抑铺天盖地袭来,甚至比上一次还让人感受强烈。
她在那里呆坐了几分钟,又试着拨通杜骁的电话一次。
依然没有人接。
当压在心口的窒息感褪去后,她心里只剩下害怕。整个人浑身上下浸泡在一种恐惧和悔恨的情绪里。懵懂的认知却让她一时间分不清自己在恐惧些什么,悔恨些什么。
山洪吗,如果杜骁他有什么事……
她甚至不敢去想。
五分钟后,韩千音拿上自己的手提包,收拾好钱包和护照,便去了机场。
买的是最快到达北京的机票。整个旅行长达17个小时,飞机安安静静地穿梭在平流层时,韩千音坐着位置上,脑海里没有一点思绪。
直到下了飞机,折腾了一圈,才到达杜骁所在的志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