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昨儿你一闹,我一宿都没睡好,今儿好歹给我睡个安稳觉。”
钱娇娘自知侯爷听不明白,她就自言自语说说罢了,谁料邢慕铮听得一清二楚。他瞬间不自在,但马上恢复平静。
邢平淳从屋外探脑袋进来,“娘,夫子布置了课业,我去做功课了。”
钱娇娘赶苍蝇似的,“嗯,赶紧去,好好读书,你爹就是因为我一字不识嫌弃我,你给我好好的读,给我长脸!”
邢平淳一听,“啊?真有这回事么?”
“怎么没有?”钱娇娘道,“当初你爹一见我就问我识字么,我说我不识字,他就只差没上街喊他嫌弃我了。”
一提这事儿娇娘就来气,她一拳捶向窗框,咬牙切齿,“他有本事他投胎去上有姐姐下有两个弟弟的农户家试试,看他一天除了捡柴烧饭照顾弟弟还要下田种地,还能不能从连糊口都难要卖女儿维生的爹娘那儿拿到铜子儿去学堂念书!”
钱娇娘一变脸,邢平淳就知道不妙了。他可不敢在钱娇娘的气头上撒野,立马说了一句“我去读书了”就溜了。
邢慕铮有一丝意外,他模糊回忆里的钱娇娘,是个只会对着他和母亲大大咧咧傻笑的女孩,一脸没心没肺的样儿,没想到她心思竟很细腻。这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