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路,桓温安坐于车中。年过五旬仍须发浓黑,俊朗不凡。单是坐着便予人压迫之感,虎目扫过更显气势威严。
桓温车驾行过,道路两旁的百姓不自觉屏息。遇府军过时,更有不少人侧过头不敢直视。
“好重的杀气。”
秦淮河北岸,几驾牛车散在人群后。
谢玄和秦璟分别立于车前,另有士族郎君抬头张望,见到军容威武,煞气扑面,哪怕家君同桓温不睦,此刻也禁不住赞叹。
“南郡公真人杰也!”
车架停在桓府前,桓温步出车门,见南康公主亲自出迎,颇有些“受宠若惊”。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南康公主面前,笑道:“月余未见,细君安好?”
“夫主记挂,妾甚好。”
仅看两人说话的样子,任谁也不会想到,这对夫妻“相敬如冰”,同“和睦”两字压根没半点关系。
夫妻俩客套两句,桓祎桓容上前见礼。
“阿父。”
看到两个儿子,桓温不由得“咦”了一声。
桓容时常不见,印象并不深。桓祎却是年初刚刚见过,不过两三月,整个人竟“大”了一号!如此大的变化让他如何不惊奇。
“阿子甚壮。”
生平首次得到亲爹夸奖,兴奋之下,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