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不会传出帐外,殊不知全被他听入耳中。
“果真?”秦璟推开车窗。
秦雷点头,道:“桓府君命人去寻蝗虫,并在营中架起柴堆。仆不甚解,特来禀报郎君。”
蝗虫,军粮,柴堆?
秦璟脑中灵光一闪,惊讶得挑起眉尾。
“郎君?”
“我去看看。”
秦璟推开车门,跃下车辕。
他现下的身份是桓容旧友,北地商旅。留在营中的原因是桓冲出面,欲高价再购万头牛羊。
交易双方心知肚明,买羊的是桓冲,出钱的是桓大司马。为此,秦璟加价毫不手软,最终敲定契约,桓容都擦了一把冷汗。
这笔生意做下来,渣爹估计会肉疼得睡不好觉。
军帐前架起两个火堆,一堆架锅烧起滚水,另一堆上放着一面盾牌。
没错,就是盾牌。
金属制成,导热快,一名前锋军幢主“友情”奉献。
水滚了三滚,盾牌烧热,寻找蝗虫的役夫扛着麻袋归来。
袋子倒在地上,几只蝗虫从袋口蹦了出来。
“抓住!”
桓容只需动动口,部曲私兵一拥而上,几只大脚踩下,蝗虫当场扁平。
他说的是抓住,不是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