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头似有巨石压下,说不出的难受。
“不过,你阿姨可以。”顿了顿,南康公主道,“如果真有那一日,你要孝顺阿姨,如孝顺阿母。”
“诺。”
桓容低下头。
他明白了南康公主的暗示,但他宁可不明白。
缓缓垂下双眼,他从未对权势如此渴望。
唯有手握重权,他才能保住珍惜的一切,护住阿母,护住李夫人,护住一切当护之人。
天下间,何等权势最重?
刹那之间,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桓容用力咬住腮帮,十指一根一根收紧,牢牢攥入掌心。不到两息,口中尝到几许腥甜,掌心留下深深的红印。
车驾行过御道,两侧的官署仍是关门闭户,寂静一片。零星有几盏未熄灭的灯火,在阴沉沉的雨幕中摇曳。
牛车行至宫门前,长乐宫的宦者正在一旁等候。
车门推开,宦者上前行礼,腰弯得极低。
“见过殿下。”
“见过县公。”
两话话后,南康公主颔首,宦者立刻向身后示意,四名宫卫接替车夫的位置,驱赶大车进入宫门。
有太后旨意,车上又是南康公主,车厢无需盘查,径直入了台城。
桓容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