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说话。”
桓容退后半步,健仆取下盱眙县令口中的布团。
顾不得嗓子生疼,嘴角裂开,盱眙县令大声喊冤:“桓使君,仆冤枉!仆万不敢有害使君之心!”
“是吗?”桓容双臂拢在身前,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直看得对方脊背发寒,才低声道,“那么,要害我的是另有其人?”
盱眙县令连忙点头。
此时此刻他顾不得许多,只盼着自己能够脱罪。
“我想想。”桓容轻轻点着额际,笑容里带着冷意,“不是你,那么会是谁?盱眙城内有谁能调动郡兵,驱使你这一县之令为他卖命?”
“该不会,”桓容故意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朱太守?”
盱眙县令僵在当场。
看着温和俊雅的桓容,听着他口中的话,恐惧感自脊椎开始蔓延,四肢百骸仿佛被冻结。眼前一阵阵发黑,瞬间犹如置身冰窖。
他忽然间明白,桓容此行非善,从一开始就打着排除异己的主意。
城外的流民聚集,空荡荡的草棚,预先埋伏的私兵……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早已设好的陷阱,只等着猎物踏入其中。
盱眙县令想得不错。但是,如果没有他的“神来之笔”,桓容未必会这么快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