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道。
“诺!”
“明日拜见族老,记得给江州和荆州送去书信。如能联合你的两位叔父,待你父去后,族中亦无人敢小看于你。”
桓容瞪大双眼。
亲娘刚才说了什么?
渣爹……去了?
“你父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南康公主继续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态。况其年将耳顺,若是哪里有了意外,不足为奇。”
桓容咽了口口水。
纵然心中有所猜测,但听亲娘说出,感觉仍有几分复杂。好似脚下踩着棉絮,不敢太过用力,生怕一脚踏空。
心中更是空落落的没底。
“西府军之重,满朝皆知。”南康公主看着桓容,声音微低,“你父执掌兵权多年,凡幢主以上皆为你父亲信,军中甲士尽知大司马而不知天子。”
“他日生变,你未必能弹压得住。贸然行事,极可能陷入险境,令他人坐收渔翁之利。”
“阿母的意思是?”
“真有那一日,不要去动西府军,全力接掌姑孰私兵。”
火光映在墙上,焰心跳跃,时而爆出一声脆响。
“桓氏私兵历代侍奉家主,精悍无比,非他姓可以掌握。无论官家出于何种心思,纵然是捧杀,郡公爵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