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淑仪仅是“妾”,但为王府旧人,如今万事不惧,根本不打算给褚太后面子。
天子病入膏肓,皇太子尚未定下,满朝文武都盯着太极殿。
这个时候,徐淑仪不怕撕破脸,甚至期望褚太后能一怒之下,在殿门前闹起来。
“慎言?”徐淑仪冷笑连连,“太后,莫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是什么心,那两个奴子又是什么意,休当天下人都是傻子!”
褚太后不言,双眼盯着徐淑仪,目光冰冷。
“淑仪说出这番话,可曾想过后果?”
“后果?能有什么后果?死吗?”
徐淑仪上前半步,手指擦过褚太后的脸颊,“褚蒜子,实话告诉你,我不怕死,你没什么可以威胁到我。反过来,你以为推那两个奴子上位,他们会遵守承诺,一心敬着你?”
褚太后目光更冷,仿如淬毒的刀锋。
“孝宗在位,你能够掌权多年,只因他是你的亲儿子。”徐淑仪拉长声音,“东海王继承皇位,你再次临朝摄政,全因他生母已死,外家不振,没有外戚可以扶持。”
说到这里,徐淑仪勾起嘴角,笑容里尽是嘲讽。
“司马曜和司马道子可不一样。”
“那昆仑婢降位不假,人却没死。以她的出身,没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