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强都与桓氏有联络。不提其他,单是每年同幽州生意往来,从中获取的利润,加起来就是个天文数字。
长江上游的州郡,只有梁州还在硬抗。
刺使杨亮始终不肯低头,更不肯接下桓氏抛来的橄榄枝。
然而,今非昔比,兵临城下,情况不容多想。
氐人一旦南下,汉中一旦被夺,荆州和益州都将面临贼寇铁蹄。荆州尚能自保,益州就很难说。
更重要的是,天子登基不到一年,朝堂的风波刚刚平稳,如被贼寇占去边境州郡,世间会如何评价?
万民必将寒心!
晋室本就在夹缝中求生存,危如累卵。名声进一步下落,难保不会立刻出现第二个桓温。
司马曜俯视群臣,心中一阵焦急,又是一阵冰凉。
实事求是的讲,他不想幽州出兵,不想桓容的势力进一步壮大。他仍做着掌握朝权,将幽州的银粮全部收入口袋的美梦。
奈何事情不是单凭想象就能实现。
不自在的动了动,扫过屏风后的王太后,又将目光移向前方,落在不动声色的谢安和王坦之身上,司马曜咬住后槽牙,一股烦躁自心头涌出,脸色涨红,正要出声,就听身侧宦者轻咳一声。
“陛下,郗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