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郗超正色应诺,以布巾拭过手,执黑先行。
棋盘上黑白拼杀,一时间不分上下。
郗愔又落下一子,突然道:“你今日来是为何事?”
郗超沉吟两秒,才于棋盘上落子,口中言道:“官家三度书信幽州,阿父想必知晓?”
“我知。”郗愔点头。
“官家私下招揽吴姓之事,阿父也知道?”
郗愔眼皮未抬,状似一心一意思考棋局。良久才颔首,沉声道:“我知。”
“既如此,儿来意如何,阿父定已知晓七八分。”
郗愔没说话,捻起一粒白子,悬于棋盘之上。
“我不会答应。”
“阿父,”郗超没有继续落子,抬头看向郗愔,“大司马去后,桓氏仍握牢权柄,不为外力撼动,有五成原因,是他将手中权力交给桓敬道。”
“你想说什么?”
郗超退后半步,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儿知阿父所想,但是,阿父是否想过,拒绝容易,高平郗氏今后的处境又将如何?”
郗愔皱眉盯着郗超,等他继续向下说。
“阿父官至丞相,手握北府军,在朝中一言九鼎。但是,阿父又可曾想过,后继者为谁?”
“非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