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头上的长裙帽早已不知去向。
谷口处,跳荡兵严阵以待,遇到冲锋的骑兵,没有一个人退后,随激烈的战鼓声,同时架起高过肩膀的长盾,眨眼连成一片盾墙。
长枪如林,从盾牌后斜刺而出。
最先冲到的骑兵,哪怕看到枪林,已然收势不及,迎头狠狠撞上立盾,尚未反应过来,已被长枪扎成了血葫芦。
挡住第一波冲击,跳荡兵立刻放低身形,盾牌向内侧倾斜,等待第二批残兵。
吐谷浑兵不断前冲,踏着同袍和战马的尸体。
汉兵三度变换阵型,死死守住山口,即便长刀袭来,照样不退半步。
很快,山谷前的尸身堆成小山,浓烈的血腥味甚至盖过烟气。
残存的吐谷浑兵不到六百,并且半数带伤。面对包围谷口的汉兵,冲又冲不出去,后退只能被烧死,焦躁之下,各个犹如困兽,不断挥舞着长刀,神态近乎疯狂。
疯狂滋生绝望。
吐谷浑兵开始相信,这处山谷将是自己的埋骨之地。
就在这时,山谷后传来一阵悠长的号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