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指挥它们——你只动眼珠子和脖子,不僵硬还到哪里去?”
李夕月享受着父亲暖而软的大手,笑嘻嘻说:“反正我将来不养鸽子。”
李得文点点头:“嗯,再过一年,躲过了十八岁的坎儿,你就嫁亦武家养孩子去吧。”
李夕月知道父亲宠她,素来是没大没小惯了的,顿时扭股糖似的扭:“讨厌!谁嫁给亦武家!”
李得文看她脖子又灵活起来,顾盼之间瞧见他们家猫又上了树下不来,于是努努嘴说:“先把阿欢弄下来。”
李夕月像个小子似的,提了提袍襟,三两下就上了那棵歪脖子槐树。
阿欢才出生两个月,真正一只调皮的小奶猫,爱蹿高,然后下不来就“咪呜咪呜”装可怜地叫唤。
李夕月拎着猫后脖子上的皮毛,训斥它说:“再下不来,你就在树上呆着。”
站得高,只一垂眼,就看见隔壁院落里那个身影。
颀长的身子,略偏瘦些,正在练剑。
小姑娘心头一跳。
亦武笑起来很好看,有点憨劲儿,但浓眉大眼特别登样儿。他也是内务府人家,刚刚挑在王府做戈什哈,是礼亲王的出行扈从。人家都说,将来也是有出息的男孩子。
李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