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皇帝正口渴,刚刚在打帘子的瞬间看见她把李夕月留在外头,于是瞥了一眼白荼,说:“把那个叫进来,学着伺候。”
白荼陪着小心斟好了茶,茶叶的多寡是算好了的,略兑一些凉水后,温凉、浓淡正适口——看出皇帝进门略有焦灼,嘴角也有些发干,估摸着是喝急茶。
俟皇帝啜饮得满意,她低声道:“回万岁爷,李夕月规矩学得太稀松,怕气到万岁爷。”
皇帝冷哼一声:“朕是有话问她。”
这下白荼绝不敢打挡了,急忙道声:“是,奴才这就去传唤李夕月。”
李夕月忐忑地进门,按着宫女的规制一般是蹲安。但是皇帝总不叫她起身,久了,蹲着比跪着可累多了,李夕月实在想挪一挪腿,怕被发现失仪,于是偷偷抬眼,先瞥了一眼白荼——白荼正小心关注着皇帝;于是她又偷眼看皇帝。
这下吓了一跳,皇帝正盯着她看。问题是眸子里又不是那种宽容和气的光,倒是半眯着眼睛,像打量猎物似的打量的神气儿。
李夕月动也不敢动了,战战兢兢问:“万岁爷有什么吩咐?”
皇帝哼了一声,一句没说,但仿佛在说:没吩咐不行么?
李夕月心道,大概还是那时候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