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退出去了,李夕月说:“奴才也去……”
皇帝断喝:“去哪儿!给我呆着!”
李夕月不敢乱动,祈祷着姑姑赶紧带双让皇帝满意的鞋回来,她们俩都好脱身于这无妄之灾。
皇帝只穿着袜子到条炕边坐下,乱翻了一会儿书,阴沉沉一句话都不说。这暖阁里的空气像凝滞了似的,秋日里,夕月背上汗滋滋的,又凉飕飕的。
好容易白荼和伺候皇帝衣箱的小太监在门外通禀过,给皇帝带来了几双旧鞋。皇帝一抬脚,对李夕月抬抬下巴:“过来伺候呀。怎么这么笨?”
李夕月忍气吞声,过来捧着他的脚预备给他穿鞋。心里骂他:我弟弟四岁就会穿鞋了!你还不会?!
皇帝跷着脚,突然问了一句:“你心里在想什么?”
李夕月吓了一跳,回过神想:怎么着,他还真神通到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所以,平了平心思就说:“奴才想怎么伺候万岁爷穿鞋呀。”
皇帝嗤之以鼻:“穿鞋这种伺候活儿再简单不过,有什么好想的?定是在想其他的。”
李夕月来个不认账,说:“回禀皇上,奴才哪敢想其他事儿!伺候穿鞋也有学问呢,奴才怎么敢不想清楚了再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