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袜甩一头倒在床上,昏天黑地不知日月长睡不醒。也无怪乎保险从业人员以高达百分之三十的离职率位列高离职率职能领域前茅,任何一个从业者,总是面对她今天面对的类似情形,天长日久,内心不够强大的,难免萌生退意。
惟希在楼下停了车,慢吞吞上楼。楼道里飘来不知谁家的饭菜香,等待归人。惟希有少少的向往,向往推开门的时候,有一桌香喷喷热腾腾的饭菜和一个人,等着她。这样的念头转瞬即逝,惟希摸出钥匙,推门而入。
夏日傍晚,关了一天的房间里有一股蒸腾的热气,挟裹着空气中漂浮的颗粒,扑面而来,考验着她的意志力。惟希的脑海里,那间不见阳光、暗无天日、比死亡还叫人绝望的客厅挥之不去,她倏忽失去力气,在玄关缓缓坐下来,背靠墙壁,双手环膝,将头脸一股脑儿埋进臂弯里。
“小徐,晚饭吃过了伐?要是没吃,先喝一碗我烧的……”蓦地,一管温柔祥和的声音响起,“哎呀,小徐,侬哪能啦?是勿是中暑啦?”
一只温热的手搭在惟希的手臂上,试图把她从地上扶起来,“覅坐在地上,地上凉,来,阿婆搀侬到矮凳上坐。”
惟希从臂弯里抬起头,看见一楼楼组长家的曹阿婆正担心地望着她,忙对眼前的银发老人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