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声中气十足的呐喊,伴随着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争吵,竟是一列骑兵直直踏过横街,奔驰到了这门前来!
“驭——”为首的将领披一身银亮甲胄,勒马下视,冷冷地道,“吵什么吵?”
“钟将军?”那几个守卫俱是一愣。今日是什么日子?
张持猛然抬起头来,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来人正是郑嵩的旧部钟嶙,如今统领长安至重的北军,兼未央宫城守备诸事。他扫了一圈门口众人,“本将来奉旨拿人,不知张常侍到此有何贵干?”
张持惨白了脸,慢慢地放开了抓着阿寄的手。
那几个守卫回头看了他一眼,心中已知张持是假传圣旨。“张常侍也是来拿人的。”一个口快的道。
钟嶙微微眯了眼,半晌没有表情地笑了一下,也不管张持,便扬手道:“将罪人阮寄拿下,带去掖庭狱。”
几名兵士应声上前,却忽然闪出一个素白的人影,拦在了阿寄的面前,声音清亮有质:“为何是将军?”
阿寄猝然抬眼。
一身白衣的顾拾微挑了眉,眼神如阴沉的冰刃。
钟嶙看了看门口,嘲讽道:“本将听闻,今年天恩广大,安乐公若要跨出这道门槛,只需同守将报备一声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