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头一回听说,原来安乐公的母妃还活着?”
“别说他的母妃了,便他父王都活着呢!只是如今都成庶民啦。他们地方太远,同长安不通消息嘛……”
“既然那么远,过来一趟,总要好几个月吧?为什么却说是明后天便要到了?”
“这个,谁知道呀,兴许他们脚程特别快,兴许上面的人就是要折腾我们……”
……
“郎主?!”
忽然,顾拾的背后响起一个惊疑的声音。
顾拾一震,转过身来,却见张迎一身小黄门宦服,正呆愣愣地看着他。
***
顾拾这次回来,怀中抱着的食物比以往都要多些,几乎压沉了他的手臂。
阿寄正在水边洗着果子,见他如此,连忙上前帮忙。
“既然明日要走,我便多偷了些东西来。”顾拾在她身边坐下,静了片刻,才道,“前几日宫里连个守卫都无,我才能横行无忌,如今外面一派整肃,危险得多了。”
阿寄将水果洗好了放在一边,拉过他的左手来,将他的衣袖往上捋了捋,便看见纱布里渗出暗红的血丝来。
她看了他一眼。他笑笑道:“我也不是有意的……辛苦你啦。”
阿寄没有法子,只得将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