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得死紧,分寸不让。她又想回头看,他却生硬地掰过她的头来,重重地吻了下她的唇,又立刻分开。
这一吻转瞬即逝,但她再也没办法去看那边一眼。
“你怕我了。”顾拾说。这是个语调简单的陈述。“你过去可怜我,而现在,你怕我了。”
阿寄走到院落中央,仰头看着那棵刺槐树。她有时觉得顾拾也就像这棵树,一无所依,瘦弱枯萎,但却仍然在凛冽的风雪中,用力地张着全身的刺。
她转头看着他,摇了摇头。她的目光很柔和,像是在宽容地抚慰着他。
她虽然看起来软弱可欺,但其实,她并不是那么容易就会害怕的人。顾拾沉默下来,凝视着她的眼光里有些动摇。
他自己又何尝不知呢?其实真正心怀着顾虑和恐惧的那个人,一直是他自己。
“阿寄,”顾拾开了口,感觉一阵冰凉的气息窜入喉咙中,“等到明日,一切就会不一样了。”
阿寄温和地笑了,朝他点点头。他的心头像被一片羽毛轻飘飘地搔过,他想伸手去触碰她,就像过去他很随意就能做到的那样——可他最后还是收回了手。
明日吧,只要等到明日,一切就会不一样了。
今晚,他必须忍耐。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