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上飞旋着极冷的风,吹到冷亮的锋刃上便裂为两截。刀锋映亮了顾拾的眼眸,他抬起头,看向不远处那座巍峨的北阙。
北阙上大张着的黄罗伞下隐约站了一人。顾拾冷漠地笑了一笑,而那人似乎便被他激怒,抬起手来——
城堞上顿时布满了弓箭手,数十把拉至满弦的弓居高临下地指向马车上的顾拾!
黑衣兵士见此,立刻层层地围拢了顾拾的马车,一边抗拒来袭,一边准备迎击城上的弓箭——
“哗啦”一下,数声连响,连珠箭如蝗虫从天边飞落下来,大半却是往那脆弱的马车厢射去!
顾拾抓过车帘往车厢内一滚,一把抱住了阿寄将她压在自己身下。
车厢的顶盖被利箭刺穿,狂风袭来,几乎割破她的面容。她下意识地抓住了顾拾的衣襟,他闷哼了一声,她仓皇地抬起眼,却只看见一片黑暗。
顾拾将她护在自己的怀里,严严实实到连一点光都透不进来。
她听见他的心跳,混杂着不知是谁的鲜血的腥味,在冰冷刺骨的空气中凝固下来,一下,两下……
黑衣兵士都抢上了这架残破的马车护住二人,城楼上利箭再次射落,叮叮当当金铁交击的声音不绝于耳,时不时还听见兵士受伤倒地的沉闷之响。阿寄受过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