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照料着一个受伤的男人,像什么话呢?可我却到底不忍心。”
袁琴低声道:“夫人的恩情,我永远记得。”
“后来你就去了江陵,再后来,听闻你去了长安。然后你就派人来接我,到长安来,这地方虽比不上高门大户,但毕竟在京师,我和阿铖都不愁吃穿。”妇人道,“你若要报恩,这样也就足够了。”
袁琴蓦然抬起眼来,却见妇人一张风霜侵蚀的脸容上无悲无喜的一双眼,也正安静地凝视着他。
“我是个农妇而已,根本不懂什么国家大计。袁先生,你前途远大,我不想拖累你。”
“你没有拖累我。”
“你说要回宅子里去一趟,便是我拖累的吧?”
袁琴不说话了。
两人都沉默了很久,便看着阿铖狼吞虎咽地将烙饼吃完,袁琴站起身来,这是要告辞的意思了。
林寡妇默默地送他走过一地狼藉,到了院门口,她忽然开口问:“你下回何时过来?”
她过去从没有这样问过他。
他站在显是被刀剑斫坏的柴扉前,涩涩地答她:“我也不知……夫人有何打算?”
她说:“你若是回来得早,我便等着你。你若是久不再来,我便带着阿铖逃出长安去。”
他的